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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点多的南城胡同区，像是另一个世界。
何雨柱悄无声息地走在青石板路上，深色衣裤让他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脸上蒙布做个伪装。
这片只在深夜开张的黑市，他很少来，平时他去的是另外几个。
主要还是想定制一些食材，黑市方便点，顺便想定点福建老酒。
如果可以，出售一点物资也不是不行。
计划经济时代嘛，物资流通没那么方便，福建老酒，并不是必须，但也是很难买到的。
市场里人影绰绰，却异常安静。
交易在压低的声音和隐蔽的手势间完成，煤油灯的光晕在黑暗中划出短暂的弧线。
他缓步穿行其间，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一个个摊位。
在一个只摆着几件旧瓷器的摊子前，他停下脚步。
摊主是个精瘦的汉子，揣着手蹲在阴影里。
何雨柱的视线落在角落里一个沾满泥污的笔洗上。
意念扫过，胎骨致密，釉色温润，是件明中期的民窑精品。
“这个怎么卖？”他声音不高。
摊主抬眼看了看：“八块。”
何雨柱没还价，直接从兜里掏出钱。
这个价格在黑市上不算低，但他觉得值这个价格，自己书房也需要，雨水已经有了更好的。
付钱时，他口袋里那叠钞票无意中露出一角。
其实没多少，一百多块钱。
何雨柱根本没放在心上，就没放进空间。
好吧，他想钓鱼执法。
他能感觉到，一道目光立刻锁定了自己。
嗯，嗯？？？
还真敢啊？
继续在市场里转了一会儿，他买了一条金华火腿，这个卖家是个狠人啊，渠道不错。
然后便转身朝市场外围走去，专挑人少灯暗的胡同。
有两道目光一直跟在身后，看来还是团伙。
在一个十字胡同口，何雨柱拐进最暗的一条岔路。
脚步声在身后加快，越来越近。
就在跟踪者们即将拐过转角的瞬间，他心念微动，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里。
进种植空间躲躲，空间是可以看到外面的。
矮壮汉子和另一个高大的汉子冲进岔路，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。
他们愣在原地，举着砍刀左右张望。
这条死胡同不过十余米长，两侧是高墙，尽头堆着些破烂家具，根本无处藏身。
“妈的，见鬼了？”其中一个低声咒骂，不甘心地往前走了几步。
另外一个汉子用刀尖挑开堆着的破麻袋，除了扬起一阵灰尘，什么也没有。
他们在胡同里来回搜寻了两遍，什么也没找到。
虽然子不语管理乱神，但他们的额头上还是渗出冷汗。
找不到，确实没办法。
最终只能悻悻离去，边走边回头，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在他们离开后，何雨柱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胡同深处。
他靠在墙角的阴影里，耐心等待着。
在那两个汉子即将消失在他的雷达范围时，他才沿着汉子们离开的方向，不紧不慢地跟上。
意念扫描始终锁定着前方那两个身影。
看看他们住哪里，做什么的。
如果是黑市的人，那么，请我们恭喜何雨柱这个逼发财！
穿过几条更加破败的胡同，绕过半个荒废的院子，那两个汉子最终钻进了一个挂着“利民杂货”招牌的院子。
院子看起来普普通通，门窗紧闭，但意念扫描告诉他，里面别有洞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