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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照着张寒略显无聊的脸。
以往下班后。
沉浸在网络小说的世界里，是他打发时间的主要方式。
如今虽然财富自由。
但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，只不过心态已然不同。
看到特别爽的情节，他会随手打赏个盟主（1000块）。
享受一下作者和其他读者惊呼“大佬666”的快感。
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小小消遣。
他随意翻看着书架上的更新。
手指滑动间，不小心点中了一个突然弹出来的、制作粗糙却色彩艳丽的广告——“战神归来，发现女儿住狗窝，一声令下，华下十万退役将士奔来！”
“啧，又是这种脑残短剧。”
张寒撇撇嘴。
这类短剧通常剧情弱智、逻辑感人。
全靠各种极端反转和浮夸表演吸引眼球，主打一个无脑爽。
他本想立刻关掉。
但目光却被广告截图里出现的女演员吸引住了。
那女子看起来眉目如画，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。
在粗糙的布景和尴尬的台词衬托下。
竟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清丽。
“嗯？这个颜值好像还行？”
张寒心中一动，立刻调动了系统的扫描功能。
「颜值：83分」
「身材：81分」
「青春：85分」
「综合：83分」
“才83？”
张寒有些失望。
不死心地又点开几个不同题材的短剧广告。
什么“赘婿隐忍三年，龙王身份曝光”。
“千金小姐被继母欺凌，偶遇神秘大佬”。
等等。
将其中的女主演一个个用系统扫描过去。
结果大同小异。
「颜值：85分」
「颜值：82分」
「颜值：84分」
普遍比直播平台那些浓妆艳抹，或美颜过度的女主播强上一些。
毕竟能上镜拍戏，底子都不差。
但强的也极其有限。
最高85分的评分，距离触发百倍返现的90分门槛，依旧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。
“唉……”
“想找个足够优秀的返现宝宝，怎么就这么难呢？”
一种“有钱没处花”的淡淡惆怅萦绕心头。
看来。
像阮软、苏小婉这种天然90分以上的极品，确实是稀缺资源。
时间悄然流逝，不知不觉已近深夜。
直播间里。
阮软带着甜美的笑容，对着摄像头挥手告别。
“谢谢大家今天的陪伴，谢谢竹家军兄弟们的支持。”
“我们明天同一时间，不见不散哦~晚安啦！”
关闭直播，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阮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脸上带着疲惫，但更多的是一种充实和兴奋。
经过昨晚的惊天动地，和今晚持续数小时的高强度pk互动。
她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。
面对镜头不再慌张，与观众互动更加自然。
甚至，能主动制造一些小笑点。
直播间的人气，也稳定在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。
高峰时接近五万实时在线。
即使在她停止pk、单纯唱歌聊天后，下播时也稳稳保持着两万多的观众。
这一切。
都是寒竹哥哥带给她的。
是他用海量的礼物将她推上神坛，是他制造的pk话题让她热度不减。
想到这儿。
阮软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。
但随即，晚上pk时那一点点酸涩的疑虑又悄悄冒了出来。
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，看到张寒正靠在床头看手机。
便像只归巢的乳燕般扑了过去。
投入他温暖的怀抱，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。
声音闷闷的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。
“寒竹哥哥……今晚pk了那么多场，见了那么多漂亮小姐姐……”
“有没有……有没有哪个特别让你喜欢的呀？”
张寒放下手机。
低头看着怀里小猫似的阮软，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试探。
他笑了笑，伸手勾起她的下巴。
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，语气坦然。
“没有。一个能看的都没有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阮软眨了眨大眼睛，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破绽。
“当然。”
张寒语气肯定。
“连麦pk，不过是为了给你制造话题和节目效果，帮你稳住直播间的人气而已。”
“不然光坐着聊天，热度怎么维持？”
听到这话，阮软微微一怔。
回想起今晚的直播数据。
确实，一开始连麦pk，尤其是带着“竹皇竹嫂”这种话题性。
直播间人气就居高不下，弹幕互动极其热烈。
而一旦停止pk，人气虽然不至于暴跌，但也确实开始了缓慢下滑。
直到下播。
稳定在两万人左右，这已经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成绩了。
原来……寒竹哥哥做这一切，真的都是为了我？
是我自己小心眼，误会他了？
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瞬间涌上阮软心头。
寒竹哥哥为自己花了那么多钱，费了那么多心思。
自己却还在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飞醋……
真是太不应该了！
她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，简直是在玷污寒竹哥哥的心意。
眼圈一红，紧紧抱住张寒，把脸埋在他怀里。
声音带着哽咽和深深的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