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鬼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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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明轩入职了当地一家小有名气的设计公司。
事业一路高歌猛进，一举完成了好几个小项目。
按照这个速度，年底的新人奖他可是大热门。
为了这个“星耀家居”的营销方案，他已经连续加班快两周了。
这是他独立负责的第一个大项目，成败在此一举。
然而，一天过去了，发送的邮件如同石沉大海。
临近下班，总监的秘书才慢悠悠地走过来，语气平淡：“秦明轩，总监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。”
秦明轩心中升起一丝不安，快步走进总监办公室。
总监李伟是个中年发福的男人，此刻正端着茶杯，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。
见秦明轩进来，他放下茶杯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小秦啊，你的方案我看了。”李伟开口，语气听不出褒贬，“想法嘛，是有点。但是呢，太理想化了，预算也超得厉害。客户那边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，你这些长线布局，人家等不起。”
秦明轩心里一沉，急忙解释：“总监，这个方案前期投入是会大一些，但后续的品牌效应和客户粘性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李伟不耐烦地打断他，“市场部那边，董宇也做了一个方案，我看就挺务实，性价比高。这样，你这个方案先放放，后续的项目会让董宇主要负责，你跟着学习学习，打打下手。”
董宇？
那个惯会溜须拍马、抢功甩锅的董宇？
秦明轩瞬间明白了。
这不是方案的问题，这是有人摘桃子！
他只是个新人，没有背景，没有资历，撕破脸对他没有任何好处。
“我知道了，总监。”秦明轩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嗯，出去吧。年轻人，要多沉淀。”李伟挥挥手，仿佛打发一只苍蝇。
秦明轩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，迎面正碰上董宇。
董宇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得意，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明轩，别灰心，李总监也是为你好。以后跟着哥好好学，有的是机会。”
秦明轩勉强笑了笑，没有答话，径直走回自己的工位。
周围的同事投来各种目光，有同情，有怜悯，也有幸灾乐祸。
秦明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住的公寓。
方案被抢，努力白费，还要给小人打下手，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挫败。
他瘫在沙发上，连灯都懒得开。
难道真的要向现实低头，去奉承那个董宇？
不甘心啊！
他闭上眼，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良久，他睁开眼，落在桌上。
他的目光落在了方案里一个被他作为长期规划、暂时搁置的创意点上——与本地一个极具口碑但规模不大的原创家居工作室“木语”进行深度联名合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