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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特勤局审讯室。
冰冷的金属桌面反射着天花板上毫无生气的灯光，也映出张凡那张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。
张凡端坐在审讯椅上，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，表现的尽量放松。
“姓名。”
“张凡。”
“年龄”
“不知道，我只知道属猴。”
“老实点，与死者王允的关系？”
问话特勤人员，面孔模糊在阴影里，声音不带任何感情。
“同事，我们在火星时代教育机构，他是游戏美术讲师，我是特效讲师。不过我们不熟，点头之交。”张凡如实回答，语气平淡。
“描述一下他最近两周的行为。”
“行为很异常。”
张凡顿了顿，回忆着。
“花钱如流水，以前他一件T恤穿三年，那两周突然就浑身名牌。
性格也变了，从内向自闭变得张扬跋扈，夜夜笙歌，还跟好几个女学员不清不楚。”
他描述了这一切，却巧妙地隐去了最关键，也是最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部分。
对面的特勤人员似乎对这些八卦并不感兴趣，只是在记录本上划了几笔。
“你目睹了案发全过程，有什么要补充的吗？”
张凡沉默了片刻，摇了摇头：“没有了，官方通告上写得很清楚。”
“嗯。”特勤人员合上本子，站起身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我们的结论是，王允因长期压抑导致癔症发作，引发了过激行为。
你要对这事件保密，不能乱发言，希望这件事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心理阴影。”
张凡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：“谢谢关心，我心理素质一向很好。”
心中确想着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我当时甚至想给他点个赞，那场面，比我看过的所有恐怖片加起来都刺激。
…………
走出特勤局的大门，夜晚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，张凡打了个哆嗦，瞬间清醒了许多。
他脑海里，那颠覆他几十年人生观的可爱画面，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。
就在几个小时前，火星时代的美术课上，王允状若疯魔，闯进来当着数十名师生的面，干了让人疯狂的事。
当时王允的手臂以一种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扭曲着，却爆发出非人的力量，一把抓住了前排一名最漂亮的女学员。
在女孩惊恐的尖叫声中，直见纨绔子，很多人都呵斥，想上前打断，但被王允一脚踢开，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“你清高？你了不起？哈哈！！”王允看着哭喊的学生，表情扭曲。
事后，王允像是在拧开瓶盖的姿态，扭断了女同学的脖子。
“咔嚓。”
清脆的骨裂声，成了所有人永恒的噩梦。
紧接着，王允在癫狂的狂笑与诅咒中，脖子上凭空出现一道血线，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划过。
鲜血如喷泉般涌出，他却依旧笑着，直到生命流逝殆尽，轰然倒地。
教室瞬间成了人间炼狱。
张凡清晰地记得他最后的诅咒，那嘶哑的、充满了怨毒与快意的声音，根本不像是疯话。
反复的在他脑海中轰鸣。
“两万……两万真的快活得很！
用它买下最美的女同学，让她精神失常，哈哈！
你们等着，游戏降临现实，你们都得死！都得死！！”
他实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，想不明白也不想了。
张凡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口袋。
那里躺着一个触感冰凉坚硬的金属U盘，特勤局的人员没问，他自然也一个字都没提。
这是王允在彻底失控前的三天，说是补偿他补课的报酬，塞进他手里的东西。
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，张凡反锁上门，疲惫地把自己扔进沙发。
他打开手机，关于“火星时代惨案”的报道已经铺天盖地。
官方通告轻描淡写地将其定义为“精神崩溃导致的激情杀人”。
"什么鬼，这解释比我编的理由都敷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