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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:鸣冤、陷狱与白莲密令

天还没亮,武大郎就被林晚星从床上拽了起来。看最快更新小说来M.BiQuge77.Net

"大郎,记住我教你的话了吗?"林晚星给他整整衣襟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,

"到了县衙,不要慌,也不要怕。

你现在是原告,是苦主,是受害者。

你弟弟是打虎英雄,是忠良,是全清河县的骄傲。

你老婆——"她顿了顿,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,"你老婆差点被恶霸西门庆强抢,是王婆做的媒。

王婆疯了,是因为她良心不安,是因为她怕西门庆杀人灭口。

明白了吗?"

武大郎嘴唇发抖,脸色比纸还白:"娘子……我……我怕我说不好……"

"你不需要说得多好。"林晚星按住他的肩膀,目光灼灼,

"你只需要哭。

哭你弟弟的冤,哭你老婆的苦,哭你武大郎本本分分做生意,却被人欺压得喘不过气。

记住,你是老实人,老实人说话,哪怕颠三倒四,也是真情实感,比任何伶牙俐齿都管用。"

她塞给武大郎一个布包,里面沉甸甸的。

"这是什么?"武大郎疑惑。

"是咱们这三天赚的铜板,一共三两七钱。"

林晚星压低声音,"去见县令前,先求见师爷,

就说这是武家上下凑的''润笔费'',请他务必在县令面前,为武松说几句公道话。"

"啊?还要贿赂?"武大郎更慌了,"我……我不会……"

"不是贿赂。"林晚星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,"这是''规矩''。

大宋的规矩,清河县衙的规矩。

你不按规矩办事,就算有天大的冤屈,也进不了那道门。"

武大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揣着布包,颤巍巍地出了门。

林晚星站在院门口,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,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。

她转身回到屋里,从箱底翻出那本古籍,翻到最后一页,指尖再次抚过那个水红衣女子的画像。

"王婆没疯。"她喃喃自语,"至少,在摔下楼之前没疯。

她是白莲教的人,教中自有秘药,能让人假死、假疯。

西门庆这是在弃车保帅,用王婆的''疯'',换我弟弟的''罪''。"

她深吸一口气,从梳妆盒暗格里取出那枚刻着蛇缠莲的符号。

"钥匙……圣女……白莲教……"她低语着,眼神越来越亮,

"如果我是圣女,那原主潘金莲,会不会也是?

或者说,她曾经是,但失败了,所以被''处理''掉了?"

"而我,林晚星,作为历史系的高材生,因为对古籍的研究,意外触发了某种机制,

被拉进了这个游戏,成为了新的''圣女候选人''?"

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雨后的天空放晴,一缕阳光照进来,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。

"西门庆、王婆、县令……甚至武松,都可能只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。"

"而我,必须成为那个执棋的人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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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衙门口,武大郎看着那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,腿肚子直打哆嗦。

他想起林晚星的话:"大郎,你现在不是为自己而战,是为二郎而战,

为我而战,为我们武家的未来而战。

你每怕一分,我们就离死更近一步。"

他咬咬牙,猛地一闭眼,冲上前去,抓起鼓槌,用尽全身力气,敲响了那面鸣冤鼓。

"咚咚咚——"

鼓声在清晨的宁静中炸开,如惊雷贯耳。

"草民武大郎,有冤要伸!"

他的声音嘶哑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。

很快,衙役们出来了,将他带了进去。

县衙后堂,县令正在用早膳。

听到鸣冤鼓响,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:"何人如此大胆,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?"

"回老爷,是紫石街卖炊饼的武大郎。"师爷恭敬地递上一张条子,"说是要状告本地乡绅西门庆,强抢民女、陷害忠良。"

县令接过条子,扫了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"西门庆……"他喃喃自语,手指在条子上轻轻敲击,"这个武家,倒是有点意思。"

他抬头看向师爷:"武松可关起来了?"

"回老爷,已按您的吩咐,关在甲字号牢房,没上刑具,好酒好肉招待着。"

师爷顿了顿,压低声音,"不过,那武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一直在观察牢里的动静。"

"让他看。"县令笑了笑,"他看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"

他放下筷子,整了整官服:"升堂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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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堂之上,武大郎跪在地上,头埋得极低,身子抖得像筛糠。

"堂下何人,所告何事?"县令的声音威严而冷漠。

"草、草民武大郎……"武大郎结结巴巴地开口,按照林晚星教他的话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
他说到动情处,真的哭了出来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看起来可怜至极。

县令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直到武大郎说完,他才慢悠悠地开口:"你说西门庆强抢你老婆,可有证据?"

"有!"武大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,"这是西门庆派人送来的信物,说是要纳我家娘子为妾!"

那手帕是林晚星连夜绣的,上面绣着一对鸳鸯,角落里,用金线绣着一个极小的蛇缠莲符号——那是她故意留下的破绽。

县令接过手帕,在看到那个符号的瞬间,瞳孔猛地一缩。

"这符号……"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官服内衬。

那里,也绣着同样的标记。

只是他的标记,比西门庆的少了一片莲花花瓣,比王婆的又多了一片。

白莲教内部,等级森严,符号便是身份的象征。

圣女、护法、堂主、香主、普通教众……每一级,都有细微的差别。

而这个潘金莲,一个卖炊饼的老婆娘,怎么会有护法的标记?

难道,她真是圣女?

县令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他想起昨夜收到的密令——圣女现世,不惜一切代价带回总坛。若不从,杀无赦。

密令来自总坛的"佛爷",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。

"武大郎,"县令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起来,"你所说之事,本官会派人详查。你先回去,等候消息。"

"啊?"武大郎愣住了,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。

"怎么?还不走?"县令笑了笑,"莫非,你想留在县衙过夜?"

武大郎吓得一个激灵,连连磕头,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看着他狼狈的背影,县令的笑容一点点消失。

"师爷,"他低声道,"派人去把潘金莲''请''到县衙来。记住,要客气一点,就说……就说本官想了解一些王婆案的细节。"

"另外,"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阴冷,"去通知西门庆,告诉他,武家的案子,本官接了。

让他最近收敛点,别坏了''大事'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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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房里,武松盘腿坐在干草堆上,手里捏着一块馒头,慢慢地嚼着。

他的目光扫过牢房的每一个角落,扫过那些看似普通、实则暗藏玄机的墙壁,

扫过那些送饭的狱卒腰间的佩刀,扫过那些刀柄上刻着的、极小的标记。

蛇缠莲。

这个符号,他太熟悉了。

从他十二岁逃离清河县那天起,这个符号就像噩梦一样缠着他。

他爹死前,手里攥着一块碎布,布上便是这个符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