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茄小说 > 美利坚影帝,从片场捡属性开始! > 第144章 嘴上说着不要,身体却很诚实嘛!【3000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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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寻彻底告别工作,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躺平。

每天主要活动范围是自家沙发、泳池和厨房。

还没等他彻底将精力恢复过来,罗伯的电话就追命似的打了过来。

o假期结束

清晨六点十七分,北京的冬天还裹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。陈寻站在片场外那堵贴满海报的墙前,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泛黄的边角饥饿游戏里皮塔跪在雪地中的剧照,复联2幻视凝视旺达时眼神碎裂的画面,爱尔兰人2中老兵抚摸空相框的瞬间每一张都像一道刻进骨头里的伤痕。

他没穿外套,只披了件旧军大衣,和拳魂主角一模一样。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,胸前那朵干枯的小雏菊微微颤动,仿佛随时会脱落,却又倔强地钉在那里。

“你还站在这儿”沈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,“所有人都去庆功宴了。”

“我还没还完。”陈寻没回头。

“还什么”

“债。”他说,“有些东西,拿奖杯换不回来。”

沈腾沉默片刻,走过来并肩而立。他点燃一支烟,火光在晨雾中忽明忽暗。“你知道现在网上怎么说你吗华裔影帝第一人、奥斯卡破壁者、当代方法派巅峰各种头衔堆得比好莱坞山还高。”

陈寻轻笑一声:“他们夸的是那个站在领奖台上的我。可真正活着的,是睡报废车的那个少年,是在拳馆被打到失忆还爬起来的那个疯子,是五岁抱着父亲尸体哭了一整夜的孩子。”

沈腾吐出一口烟,看着它消散在冷空气中:“所以你不打算接受采访不拍纪录片不做巡回演讲”

“我不想被供起来。”陈寻低声说,“演员不是神像。一旦被人捧上神坛,就再也演不了凡人了。”

沈腾盯着他侧脸看了很久,忽然道:“那你接下来去哪儿”

陈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,边缘已经磨损起毛。航班信息很简单:纽约,二月二十八日,凌晨四点起飞。

“回拳馆。”他说,“还有最后一场比赛。”

“什么比赛没人通知我啊。”

“不是正式联赛。”他目光落在远处一片空地上,“老头说,每年春分前夜,他们会办一场无名之战。不记分,不录像,不上榜。只打给彼此看。参赛的人,都是这辈子没赢过任何冠军,却始终没倒下的。”

沈腾怔住:“你是认真的刚拿完奥斯卡,全世界等着你开启商业帝国,你却要回去打一场没人知道的比赛”

“正因为拿了奥斯卡,我才必须回去。”陈寻转身面对他,眼神平静如深潭,“如果我现在停下,那就真成了神话。可我不想当神。我想做个人一个还会疼、还会怕、还会流血的人。”

沈腾久久无言,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:“兄弟,你比我懂什么叫活着。”

三天后,纽约。

春寒料峭,布鲁克林拳馆外积雪未化。铁门上的纸条换了内容:“春分之夜,无名者聚。迟到者,罚跪三分钟。”

陈寻推门而入时,馆内已聚集了十几人。有断指的街头格斗手,有退役武警,有个双腿截肢仍坚持用轮椅打组合拳的残障老兵,还有一个满脸烧伤的女人,正默默缠着护手绷带。

没人认出他是谁。

即便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,即便杜比剧院那一夜全球直播,此刻也没有人多看他一眼。这里不谈名气,不论成就,只问一件事:你还敢不敢上台

角落里,老头依旧坐在老位置,抽烟,眯眼,像尊不动的石像。

陈寻走过去,摘下背包,取出那件洗得发白的拳裤,慢慢换上。

“来了。”老头开口。

“嗯。”

“听说你拿奖了。”

“拿了。”

“感觉怎么样”

“不如今天这一战重要。”

老头终于笑了,第一次露出完整的牙齿:“好。那就按规矩来三回合,自由搏击,不限技法,但不准故意致残。输赢无所谓,关键是你能不能打出自己的命。”

铃声响起。

对手是个朝鲜裔老拳手,六十多岁,左腿微跛,右手虎口裂开又愈合过无数次。他上台时不说话,只是深深看了陈寻一眼,然后行了个传统礼。

第一回合开始。

没有试探,直接对攻。

陈寻一记低扫踢中对方支撑腿,却被一记隐蔽的勾腹拳反击命中肋骨旧伤处,顿时呼吸一滞。他踉跄后退,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:

检测到高强度实战环境

痛觉转化协议自动激活

表演张力增幅40,持续生效

但他摇头,闭眼一秒。

“这次不是为了演。”他喃喃,“是为了活。”

于是他关闭了系统面板。

从此刻起,不再依赖属性加成,不再计算情绪值,不再靠“信念具现化”影响他人感知。他要纯粹地、赤裸地,以一个肉身凡胎的身份去迎接每一拳。

第二回合,两人均已见血。

陈寻鼻血滴落,顺着下巴砸在擂台上,形成小小的红点。老拳手嘴角破裂,喘息沉重,可眼神依旧锐利如鹰。

一次近身缠抱中,老人忽然低声道:“你也曾被人当成废物吧”

陈寻点头。

“我也一样。越战归来,没人雇我。女儿说我变了,妻子说我疯了。我在桥洞下住了七年,靠捡瓶子活下来。后来有人告诉我:你打拳的样子,像在祷告。我就回来了。”

陈寻心头一震。

那一刻,他看见的不再是对手,而是千千万万个被时代抛弃却未曾屈服的灵魂是拳魂里的主角,是爱尔兰人2中的老兵,是他自己。

第三回合,最后三十秒。

两人皆摇晃欲倒。

观众席鸦雀无声。

陈寻突然冲上前,不是为了ko,而是一记朴实无华的直拳,正中对方胸口。

老拳手缓缓跪下,却没有倒地。他用手撑住地面,抬头望向陈寻,笑了:“你赢了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陈寻伸出手,将他拉起,“我们都赢了。”

全场寂静。

然后,掌声缓缓响起,不是欢呼,不是喝彩,而是一种近乎肃穆的共鸣,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完成。

老头走上台,递给每人一杯廉价威士忌。

“敬无名者。”他说,“敬那些从未被记住,却始终挺立的人。”

众人举杯,一饮而尽。

陈寻站在中央,望着镜中的自己:满脸伤痕,双眼充血,可神情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
他知道,这一战,不是为了证明什么。

而是为了确认即使站在世界之巅,他依然能回到泥泞中,与最卑微的生命并肩而立。

一个月后,洛杉矶。

复联2首映票房破纪录,全球热议“幻视的情感觉醒”。漫威高层紧急召开会议,决定启动幻视独行篇项目,并第一时间联系陈寻洽谈主演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