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码什么都顾不得匆匆起身,起身间隙还差点打翻放着包子方形托盘。看小说就来m.BiQugE77.NET
白沫官紧跟在白码身侧,母子俩一前一后地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跑过去。
等靠近焦急的白码,随意把手上的面粉往身上蹭了两下,就等不及地一下子上前搂住沫妖妖: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少女靠在白码肩头,用力地回抱自己的姐姐,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。
“对不起姐姐,我让你担心了。”
张暮已只是个别例子,没有人忘记她,他们都在无人知晓的时候,等她回家。
从青铜门出关,一直以来悬着的心,忽地就那么轻飘飘的落地了。
“你没有对不起姐姐,你好好的,这就是对姐姐来说最好的结果。”
白码搂紧妹妹,素白的手不停抚摸着少女柔软的长发,手上的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面粉,扑簌簌往下掉。
将少女乌黑的长发,浅浅上了个色。
慢了一步白沫官,无措的在一旁举着双臂,左看看右看看,清冷的眼眸急切找位置看看还有没有他发挥的空间。
最后发现面前的阿妈和小姨抱得紧紧的,压根没他抱的空间。
他脑子一动,侧头看向旁边和自己一样孤零零站着的小叔。
脚刚迈出去,就听见他家小叔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!”
白沫官嘴角一抽,怨念的撇开眼:滚就滚,谁稀罕一样。
有香香的小姨,谁会稀罕臭烘烘的小叔。
白码松开手,捧着沫妖妖的脸,来回仔仔细细的瞧着:“我家小妖瘦了,吃苦了。”
“阿妈,到我抱了。”
白沫官小声发表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去一边等会儿。”
白沫官瘪嘴:一边去就一边去,阿妈你刚刚非要教我包包子可不是这样的。
白沫官内心:嚎啕大哭.jpg
他非常幽怨的蹲到墙边一角,折腾起那边围起的栅栏里,养着的半大小鸡。
沫妖妖好笑地瞅了眼,那边连背影都透着怨气的白沫官。
白码顺着妹妹的视线看了那边一眼,就收回目光了:“让他先和小鸡玩,来,小妖,我们过去坐,跟姐姐好好说说这些年你怎么过的。”
白沫官好像察觉到了背后的视线,像是和自己较劲飞快转头往沫妖妖瞅了一下,又继续故作无事地拿着树杈子戳小鸡仔。
只是他那姿态,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等着人快点喊他一声。
然后他就会立马把自己哄好,屁颠屁颠地凑过去。
张拂晓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,和她们两人一起走到石桌前坐下。
路过白沫官时,只是用余光淡淡瞟了他一眼,便当没看见一样,继续往前走。
就算长大了还是让人操心的熊孩子。
阿沫的离开,这些年小官一直把这个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,认为是他的任性,才会导致他小姨不得不离开他们。
可如果非要有个人来背负这个错误,张拂晓认为是他的错,是他没办法为他的爱人解决一切问题。
他心心念念的想为自己的爱人打造绝对安全的环境。
可到头来,他好像什么都无法改变。
只能在爱人最后离开后,才扫清障碍。
甚至不惜为此与不怀好意的汪家达成合作,即便张拂晓知道那是与虎谋皮,可他还是那样做了。
至此,官方、军方、乃至汪家涉及的灰色地带,都奠定了少女无法撼动的身份。
张拂晓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,即使那些问题对现在的沫妖妖来说,不再是难以解决的大问题。
而他只是因为想去做,便去做了。
张拂晓只是想自己的爱人能少些坎坷,少些苦难。
多些快乐,多些笑容。
白沫官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,强忍着的眼泪,不管不顾的拼命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