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医向来神秘,尤其是在那个网络方兴未艾,大众传媒还以广播、报纸作为主要载体的年代,诸如怎么看病、用什么药这些相对具体的问题,秦木生知道的也不是很确切。看小说就来m.BiQugE77.NET
临近七点半。
由于要赶飞机,他没再和我多聊,叮嘱几句就离开了。
目送他们的车子消失在路口,我立即掏出手机联系程涛,想进一步了解一下苗医的情况,可也不知道咋回事儿,一连拨了七八次,居然全都不在服务区。
难道是在刨坟?
我想了想,感觉有可能。
毕竟大初三的,老百姓都待在家里过年,正是打洞下坑的好时机。
尽管一时联系不上,但我并未慌张。
因为要想了解苗医的具体信息,并不一定就要找程涛。
皇城脚下,恰恰就住着那么一位奇人,她不光是苗疆地区来的,而且身负玄学命理之术,既然眼下联系不上程涛,那我倒不如去给她拜个年,顺便请她给把头算上一卦……
嘿嘿,我真聪明!
……
十分钟后,什刹海。
当时酒吧街还是一片红红火火,再加上又赶上过年,路上随处可见花枝招展、身姿摇曳的大长腿大|波浪,我虽然很年轻,但一身行头不差,以至于刚经过郭沫若故居,就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靠上来跟我搭讪。
“诶呦喂~”
“弟弟这是怎么了?失恋了呀?走,跟姐姐喝两杯去,给你解解闷儿!”
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冲进鼻翼,我皱眉心想:解闷儿?解你妹呀解?
我立即加快脚步,想摆脱这两人。
岂料她们非常执着,竟然骚言骚语、喋喋不休的跟着我走进了柳荫街。
眼瞅着快到大杂院儿了,我不想惹麻烦,就打开钱包抽出几张钞票说:“我有事儿,别再跟着我。”
二人愣了愣,其中一个眼疾手快,赶忙接过钱笑嘻嘻道:“弟弟可真局气,成!那有空记着给姐姐打电话啊,姐姐保证随叫随到!”
话音方落,一张名片递到我面前,上头印了张艺术照、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。
其中名字是英文的,我皱眉想了想,记起这个单词读作“拆瑞”,好像是樱桃的意思……
待等对方走远,我随手丢掉名片,快步来到大杂院儿门口。
木质的大门虚掩着,左右两张手绘门神色彩分明,显然才刚贴上去不久。
想起祝老太太的样子,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,一连做了几次深呼吸,才敢迈步踏进院子。
和上次一样,黑灯瞎火、破破烂烂,仅仅一门之隔,红火的年味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见正房没亮灯,我猜测老太太可能睡了,便打算去敲门。
但等我绕过了垃圾堆,整个人顿时一愣。
“咦?”
“这……”
门居然上锁了?
我慌忙走到近前,发现还是把新锁。
原地琢磨几秒,我心里一惊,不自觉后退出几步。
艹!
不会是死了吧!
上次来的时候,这老太太的身体就不怎么好,现在一个多月过去……
我嚓这很有可能啊!
抬手使劲搓了搓脸,我赶紧跑进正房东侧的小胡同,想去后院问问张师傅,结果张师傅的小院儿也上着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