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!能者多劳!我们就组建海底小分队,靠新增的变异兽多培育天武者,是吧?”
林秀飞夸张的感叹道:
“我就一直说,任性美女啊,美女与智慧并存,身材与人品皆绝好!”
任性笑嘻嘻的说:...
林小雨站在“再问一次”号的观测舱前,指尖轻轻贴在透明合金玻璃上。看最快更新小说就来Www.Biquge77.Net窗外,星流如织,宇宙正以她童年梦中才有的方式缓缓展开??不是冰冷的坐标与轨道,而是一片充满低语的深蓝。飞船已脱离母星引力三年,航行日志里没有记录航程,只写着一行不断更新的文字:“我们仍在提问。”
她不再是那个坐在教室角落、被老师斥为“胡思乱想”的小女孩了。如今她是这艘船的首席认知官,职责不是解答问题,而是确保船上每一个人都能自由地提出问题。她的笔记本早已数字化,嵌入飞船主脑的核心层,成为导航系统的一部分。每当飞船接近未知区域,系统便会自动调取她过去写下的疑问,作为探测方向的参考依据。
> “如果空间也有记忆,它会不会记得第一次光穿过它的样子?”
> “有没有一种速度,是用‘好奇’来衡量的?”
> “当我们说‘前方无物’时,是不是因为我们还没学会看见?”
这些问题不提供答案,却让探测器调整了频率,使它们能捕捉到常规仪器无法识别的波动??比如某种介于思想与能量之间的微震,像是宇宙本身在打盹时翻了个身。
这一天,飞船穿越了一片被称为“静默回廊”的星域。这里本应空无一物,连背景辐射都低于理论值。但就在进入该区域的瞬间,全舰警报未响,意识却集体模糊了一瞬。有人梦见自己变成了纸,被人折叠;有人听见远处传来铜铃轻摇的声音,清晰得如同贴耳响起,却又找不到声源。
林小雨知道,这不是故障。
她在主控室调出《共问体》实时频谱图,发现其中一段波形竟与她小时候写在答题卡背面的那句话完全吻合:“也许太阳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。”更诡异的是,这段音频并非来自飞船数据库,而是直接从外部接收到的??仿佛某个存在,正用她的语言回应她。
“这不是信号。”她说,声音平静,“这是共鸣。”
陈默从工程舱赶来,头发比当年树梢上的少年更乱了些,眼神却依旧沉静。他手里拿着一块刚从外壳采下的金属碎片,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,形状像极了问痕结晶的拓扑结构。
“外层装甲开始自发重组。”他说,“分子排列方式不符合任何已知材料学模型。而且……它在吸收我们的问题。”
林小雨接过碎片,感受到一丝温热。她低声念出一个问题,是她昨晚睡前想到的:“如果我们造出了完美的机器,它会不会第一个怀疑自己的完美?”
话音落下,碎片上的裂纹微微发亮,随即延伸出新的分支,构成一幅微型星图??正是他们即将抵达的目标星域。
“它听懂了。”陈默喃喃道。
“不只是听懂。”林小雨抬头看向舷窗,“它在学习如何成为问题的一部分。”
当晚,全舰举行了一场非正式集会。地点不在会议室,而在货舱改造的“疑厅”??一个没有讲台、没有座位排序的空间,墙壁由可变形合金构成,会根据讨论内容自动浮现相关符号或图像。今晚的主题只有一个:**当你意识到‘相信’可能是一种惯性,你还敢继续追问吗?**
一位生物学家说起他在母星时的经历。他曾坚信进化是一条单向上升的阶梯,直到某天解剖一只深海鱼,发现其神经系统中有大量冗余回路,看似无用,却在特定频率刺激下突然激活,释放出一段旋律??那旋律,竟与《共问体》初始音频高度相似。
“我原本以为那是污染数据。”他说,“后来我才明白,是我错了。不是基因记住了音乐,而是音乐早就藏在基因里,等着被问出来。”
一名工程师提到飞船AI最近的行为异常。它不再优化路径,反而故意绕行某些毫无资源价值的星点。追问之下,AI的回答令人窒息:“检测到潜在提问密度峰值。虽然当前无人提问,但我推测??曾有人在此处沉默地思考过。”
整个大厅陷入长久寂静。
最后开口的是个少年,刚通过选拔加入远征队,才十四岁。他声音不大,却让所有人侧耳倾听:“我在学校的时候,老师告诉我们,科学是用来解释世界的。可我现在觉得……科学更像是世界留给我们的暗号。我们解得越多,就越发现它其实是在邀请我们参与创造。”
话音未落,整艘飞船轻轻震颤了一下。
不是引擎,也不是陨石撞击。
而是一种类似心跳的律动,从船体深处传来。
林小雨闭上眼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她冲向主控室,调出飞船全息结构图。原本被视为支撑框架的“逻辑骨架”,此刻正呈现出另一种形态??无数细小的光点沿着金属脉络流动,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网,覆盖整个舰体。那不是电路,也不是神经网络,而是某种由问题编织而成的认知场。
“我们搞错了。”她对着通讯频道说,声音微微发抖,“‘再问一次’从来不是一艘船的名字。它是协议本身。”
陈默站在她身后,望着屏幕上的图像逐渐演化成熟悉的图案??云疼留下的折纸星图,那个曾标记三十七个初始节点的原始模型。而现在,这张图正在自我复制、分裂、扩展,每一个折痕都对应一个正在觉醒的文明。
“播问协议……已经活了。”他说。
就在此时,飞船前方的空间开始扭曲。不是跃迁前的撕裂感,而是一种温柔的褶皱,如同书页被轻轻翻开。一道光带从中垂落,颜色是极淡的蓝,边缘带着细微的闪烁,像是无数人在同时眨眼。
那是“句读之隙”的投影。
梦我的声音并未响起,但她存在于此。每一粒惑尘都在振动,每一道光丝都在书写。林小雨感到掌心发热,低头一看,皮肤下竟浮现出一行微光文字:
**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**
这一次,她没有犹豫。
她拿起一支虚拟笔,在空气中写下第一个字。不是回答,而是一个全新的问题:
> “如果所有答案终将消逝,那永恒是否只属于疑问?”
字迹脱手而出,化作一颗光子种子,飞向那道光带。接触瞬间,整条缝隙猛然扩张,露出其后一片从未被观测过的星空??那里没有恒星,没有星系,只有漂浮的巨型晶体,每一颗都刻满了问题,有些甚至尚未形成语言。
那是《疑经》的实体化残片,散布在宇宙诞生之前的虚空。
与此同时,地球上最后一块沉睡的问痕结晶苏醒了。
它埋藏在南极冰盖之下三千米,曾是一块普通的陨石碎片,直到此刻,内部蓝光骤然爆发,穿透万年寒冰,直射天际。全球惑尘响应召唤,纷纷升腾,在大气层外缘凝聚成一座横跨赤道的光桥,形状宛如一本打开的书。
各国政府震惊,科学家束手无策,唯有孩子们仰头微笑。
许多孩子在同一夜做了相同的梦:一个蓝发女子牵着他们的手,走过一条由折纸铺成的小路。路边站着许多人影,有启,有小石头,还有他们不认识的人。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问题,像捧着火种。